第(2/3)页 李淼淼抓住树枝时触到层叠的老茧,粗粝如砂纸。这绝不是农夫该有的手。 她想起白日里那柄捅进熊心的匕首,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绸,分明是浸透血又反复浆洗过的。 齐存的身份,只怕不简单,李淼淼有些头疼,别是惹了麻烦,但愿冷库不要坑她。 转过鹰嘴崖时,齐景衡的火把突然灭了。月光被乌云吞没,山涧在脚下轰鸣。李淼淼正要摸火折子,前方传来碎石滚落的声响。 “别动。”齐存低喝,卸肉捆的动作带起细微风声。 黑暗中响起兽类喷鼻声,两点幽绿磷火在五步外浮动。李淼淼后背瞬间沁出冷汗——是狼!齐景衡的匕首哐当落地,回音惊得那畜生低吼着逼近。 “蹲下!”齐存突然暴喝。 李淼淼本能地蜷身,耳边掠过道劲风。重物相撞的闷响炸开,浓重的血腥味漫上来。 火折子亮起的刹那,她看见齐存肘击饿狼喉管的残影,那畜生瘫在地上抽搐,喉骨已碎成齑粉。 “是独狼。”齐存碾灭火折子,“快走。“ 李淼淼盯着他收势时屈起的左膝——动作干净利落,有点像习武之人,再联想之前的绳结,莫非…… 李淼淼没时间细思,几人抓紧时间离开。 村口老槐树的轮廓浮现时,李淼淼突然拽住齐景衡:“你背的肉呢?” 少年茫然卸下背篓,枯叶下赫然只剩半扇排骨。李淼淼眼前发黑——定是山道遇狼时掉了肉。正要折返,却被齐存拦住。 “我去。”他卸下自己的肉捆,“两刻钟。” “不行!“李淼淼抓住他衣摆,“血腥味会引......” 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野狗厮打的吠叫。齐存掰开她手指,掌心粗茧刮得她生疼:“带景衡翻西墙,柴房第三块砖下有空坛。” 他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熟悉? 李淼淼还要说什么,人已消失在夜色里。她咬牙拽着齐景衡往西墙摸,指尖触到墙根湿滑的青苔时,突然听见张寡妇家后窗吱呀推开。 “......定是齐家捡着大货了。”是赵麻子的破锣嗓,“老子瞧见那痨病鬼背着......” 李淼淼将齐景衡推进狗洞,自己贴着墙根挪步。 二十斤冻肉在异空间泛着寒光。若真被发现,说不得要演场“山神赐肉”的戏码。 地窖里,婆婆正用井水擦洗陶瓮。见李淼淼闪身进来,老妇人浑浊的眼突然迸出精光:“油坛子!” 第(2/3)页